陈生。

那之后总有人会出现在张启山背后，扬着点儿声音喊他。
“张启山。”
晓得是陈霆，第一次回头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支没开的花。
“你回头看看啊。”
冬天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玫瑰，不过生的不好，有些蔫儿，陈霆还是给他，说佛爷收下，等来年，我换新的送你。
张启山以为他是玩笑话，没料到等到开了春，天气回暖，一日出去，他听到后面有人叫他——张启山。
回过头去，还是那个人，还是拿着花，开的很好的玫瑰花，陈霆把花送给他，说。
“送你的。”
红花。张启山一身墨绿军服拿着这么一朵红花走在街上，总有点煞眼了。

陈霆总爱给他送花。隔三差五，断断续续送了一个春夏。